我的父亲以前有浓黑的头发,后来慢慢地变白,我有空时会帮他染一染,染过后父亲看起来年轻许多,所以帮父亲染发是我和父亲在一起时常做的事。再后来分处两地,父亲的白头发越来越多,有次上网聊天时和父亲有段对话:
“老爸的白头发也威风凛凛,像海明威。”我说。
“这是成熟的标志。”父亲回答。
“哈,才成熟。”
“早白了,你才知道啊?”
“还有点儿黑的地方?”
“你是说还需继续成熟?”
“不是污染的吧?”
……
现在父亲的头发基本上全白了,自然父亲也不是年轻时的父亲,在公园里碰到闲人,竟然有问父亲是不是八十岁了,当然白头发是会使人看起来老些。
有时我会感叹,人生如白驹过隙,稍不留意便早生华发了。在时光的流转中,我看到生命从强壮走向成熟,是每个人无法回避的事实。虽然总觉得人生太短暂,但如何度过一生却是每个人可以选择的,或者进取奋斗,达则兼济天下;或者随意自在,不求富贵、高官,倒也可悠哉一生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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